那年過年,陪媽媽去買年貨「竟撞見大舅在賣蓮藕」! 媽媽當場淚崩「大舅卻裝不認識我們」
我叫張淑雲,出生在農村,母親姐妹三個,還有一個舅舅。大舅比母親大兩歲,從小在我眼中就是個不善言辭的人。在那個貧窮的年代,母親姐妹三個都出嫁了,但大舅卻一直沒有成家。因為大舅個子不高,長得又黑又胖,加上從小身體就有一些殘疾,所以一直單身。母親曾告訴我,大舅五歲時,因為淘氣爬到毛驢車上玩,不小心把左腳夾到車軲轆裡,從此走路一瘸一瘸的。外婆對此一直很自責,覺得自己當時沒有看好大舅。
大舅對鄉親們的說法無所謂,他告訴三個妹妹們:「沒事的,我就算是單身一輩子,你們也不用惦記,咱們的父母都由我來養,我也能開心快樂的生活下去。」母親是大姐,從小和大舅很親。大舅在生活中處處讓著母親,有好吃的總是留給她。自從母親結婚生下我之後,大舅就經常來我家,每次都不空手,帶來饅頭、硬糖或水煮雞蛋。每次一進門,大舅都會笑眯眯地呼喚我:「淑雲,趕緊過來,大舅給你帶來了好吃的。」而我每次看到大舅來,就會高興地跳來跳去,因為我知道大舅一定又給我帶來了好吃的。
大舅是村子裡的泥水匠,平時跟著包工頭到處蓋房子,靠出力掙錢。雖然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,但大舅對我卻很大方。記得我五歲那年,家裡窮,過年時母親連給我買新衣服的錢都沒有。母親決定把自己的一件藍色衣服改小,夾上棉花,給我做一件棉衣。大舅看到後,默不作聲地走開,第二天送來一塊花布:「素霞,眼看著就要過年了,你給淑雲做這件舊衣服不好看,這是我昨天下午去扯的一塊花布,你也能趁著做一件棉衣。」母親眼眶濕潤了:「大哥,你從什麼地方弄來的錢?這麼一大塊花布,肯定要花不少的錢。」大舅笑眯眯地說:「我經常出去幹活,家裡也沒有什麼負擔,咱們的父母現在還年輕,他們也不需要我養活,現在我也沒有家庭,更沒有後顧之憂,我的手裡錢多著呢!」那年,我穿著母親給我做的新棉衣,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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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得我九歲那年冬天,天氣特別冷,過年前夕,我們家裡還沒有錢買年貨。臘月二十五那天早上,大舅提著一籃子蓮藕來到我家,還給了母親300塊錢:「素霞,我有一個朋友,他今年種了不少的蓮藕,昨天,他給我送了不少的蓮藕,我給你送來一籃子。這是300塊錢,昨天我們工地上發錢了,給你300塊,你有空了去買點零食,給孩子們做一些好吃的。」母親感動得哭了:「大哥,謝謝你了,我正愁著沒有錢買年貨呢!」大舅急匆匆地走了,我心裡很奇怪:大舅每次來都騎自行車,今天為什麼不騎呢?
那天上午,母親帶我去鎮上買年貨。鎮上熙熙攘攘,到處都是買年貨的人。母親一直捨不得用那300塊錢,在賣豬肉的攤位前轉了很久,才買了二斤豬肉。正當我們準備買大蔥時,聽到前面有人大聲討價還價。我撥開人群,發現大舅正在賣蓮藕。那些蓮藕賣相不好,大部分都是斷的,還有很多很小的蓮藕。我忽然明白,大舅把好的蓮藕都挑出來給了我們,不好的拉到市集上賣。這麼冷的天,大舅的腿本來就不好,他怎麼站在冰冷的池塘裡挖蓮藕?看到大舅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們,母親哭了,拉著我走出人群,買了一籠肉包子給大舅。
那天,我坐在大舅的架子車上,聽他和母親說:因為冬天太冷,沒人蓋房子,大舅的工作做不成了。附近村子有很多人家種蓮藕,主人家把好的蓮藕挖走後,剩下的不要了。大舅就去池塘裡挖蓮藕賣,雖然一天賣不了多少錢,但總比閑著好。大舅說:「素霞,你不知道啊!積少成多,我雖然一天賣幾十塊,但是,在家裡閑著也是閑著,我只想著多賣一些錢,給淑雲姐弟三人買一些好吃的。」母親回到家後,和父親商量,決定幫大舅挖蓮藕、賣蓮藕。那年春節,我們總算過了一個幸福團圓的春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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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,我通過讀書找到了工作,每次回家都會去看大舅。大舅已經60歲了,一個人坐在大門口,看到我來了,就熱情地招待我。我每次想給大舅留些錢,但他說什麼也不要。看著大舅孤獨的身影,我心裡很難受。有一天,我把心事告訴朋友艷麗,她建議我把她的二姨介紹給大舅。我趁放假時,請人把大舅的房子翻修了一遍,又添了幾件新家電。大舅百般阻擾,怕艷麗的二姨看不上他。但事情出乎意料,二姨一眼就相中了大舅家的房子,還看上了大舅。現在,艷麗的二姨已經成了我的大舅媽,看到他們幸福地生活在一起,我心裡美滋滋的。我知道你養我小我養你老,大舅從小就對我好,現在他老了,我應該孝順他。等到過些年,我就把大舅和舅媽接到我家,和我的父母住在一起,讓幾位老人開開心心地養老!